那天，ＨＥＡＶｅｎ

妳的眼淚，你的笑

《上篇》

這裡是一個像是工廠的地方…

我被挾持軟禁在這裡已經兩天了…和我一樣的人有三、四個，都是男的，我也不認識他們。

好像是…黑道大本營吧。

我看到他們手中幾乎都有拿著刀，大部分的時候就像平常人一樣，安分的在工廠裡走動，當然眼神都兇神惡煞的。然後，旁邊那幾個男的，好像是被嚴刑拷打吧…骨頭碎裂的聲音、哀號聲、哭救聲、大力嘶吼拷問的聲音，好像是惡魔在耳邊細語，好像是很高境界的噪音…

我都不敢看、不敢出聲、不敢亂動、不敢哭──

我的心裡真的好害怕，但是不能表露出來，已經害怕到快要麻痺了，這個才是真正的恐怖…

有時候，甚至每當眼睛一睜開，那個人就不見了…只留下地上、牆上的黑血。

依序一個個處理下來，很快的，輪到我旁邊的…為什麼會知道是旁邊的？因為他熱呼呼的黏液，居然噴灑到我臉上、衣服上，驚訝的張大眼睛往旁邊一看，瞬間，我差點昏厥了…

還好我旁邊有桌子可以靠，不然我可能倒在地上了吧…

接下來…就換我了……

我不懂，我也不知道，我沒有做什麼事讓他們要抓我吧？為什麼、為什麼呢？？──

我的心臟跳得好快，現實和長久以來的壓力，快要逼得我喘不過氣──

［不要動她………］

掙開緊閉著的雙眼，眼前太模糊讓我看不清，但是大概可以知道是前面這個男的說話的…我…

好像是衣服吧，丟在我身上，然後被綁著的手的繩子也被鬆開，差一點就要失去意識的我，被拉了站起來，沒什麼知覺，只知道好像在移動，好像聽到了旁邊的人跟我說什麼又好像沒有…

我…要被帶去哪裡呢？──感覺…害怕用完了。

原來…

洗了澡，出來之後，我憑著印象回到我原本待的地方，但也是因為那裡都是血跡，所以我才認得…

癱坐在那邊，整個身體靠著那張桌子…

看了一下現在身上穿的衣服，髒髒的長Ｔ，和他們穿的差不多…是誰的呢？或許是另外再拿的吧？

不知道…自己已經有多久沒講話了…

這裡是現實…還是夢？

不知道什麼時候擺在一旁的，盤子裡有幾塊麵包，另外還有湯…我好餓嗎？我好久沒吃東西了，但是累侵佔了我全身…我甚至連拿麵包的力氣都沒有，然後就睡──

…

好像…有人…在叫我……

讓我…在睡一下好嗎？…我發不出聲。

［……醒來…醒來……！！］

啊…這個人…好面熟…

［……死了嗎？…］

沒想到我開口的第一句話是這個…好慘喔…

他好像嚇到了ㄧ下，然後也没說什麼。

［快吃…妳還沒死。］他剝了一小塊麵包，塞進我的嘴中。

所以意思是…我還是會死囉？

下一個意識…自己手中已經拿著麵包，而且還在吃。

…踉蹌到了廁所，吐了…

是因為太久沒吃東西、因為心裡負荷的壓力太大了──

忍不住哭了，眼淚可能流到前面的衣服都濕了，很痛苦、很難過，趴在浴缸上，…大概，這次真的要死了吧？

微弱的呼吸，

我知道，我又活著了…

我現在好像躺在床上，身體…好難動。

接著，有人扶起我，然後把湯匙裡熱熱的東西送入口。

有了一點精神後，我慢慢能吃東西了…好好吃，是粥…

後來才發覺，身後厚實的體溫，是哪個人吧。

一開始，我偷偷的走動，怕有誰會看到我，我又要被抓起來了，但過沒多久我就知道我不必那麼做了，我沒辦法厲害到沒人看到我，而他們看到我也沒怎樣。

還是會畏懼。

然後又想說，放任我這樣子亂走好嗎？太奇怪了吧？那…我能出去嗎？

好像不行……

很快的，門口一陣騷動。

回來的一大群人身上都是血…都是傷。

沾血的刀陸續被丟在地上，然後在廠內的其他人不慌不忙的前來攙扶等等。

在人群裡的其中一個，和其他人沒什麼差，我卻被他吸引住。

──怵目驚心的場面，大剌剌的在我的面前，我依舊縮在那個位置，好想逃走的接受。

我也忘了我怎麼來這裡的，也忘了待在這裡多久了，只知道現在看到他們瘡痍的回來不太怕了，習慣了，我大部分的時間都安分的待在那一小塊地方縮著，總是當我意識到的時候旁邊就會擺著吃的東西。

我也探究一下這個工廠附近的地形、狀況，不管從哪個窗戶往外看，看到的都是大片大片的鐵網圍著，直立到空中──沒辦法逃了。唯一的出入口就只有那裏了吧。

…常常看到他背負著傷回來，不知道他是誰，但我視線總追著他跑，看到他這樣，我有種心疼的感覺。

過了那麼久的時間我明白了…我喜歡上他，很喜歡…

他的一舉一動、他身上的傷、他說話的嗓音、他和其他人不一樣的氣質…我被深深吸引住。

這段時間觀察下來，他似乎是這裡算有地位的人…

［妳待在這裡多久了？］他走來跟我說話，我的心跳得好快。

［我不能回去吧？］我這樣回他。

第二句話。

他像是有什麼意味似的吐了一口氣，然後抓住我的手臂，拉我起來。

［去我房間。］被他拖著走…

他的眼睛很漂亮，長相還滿清秀的，瘦瘦高高的，有一點壯，力氣很大。

看著他的背影，好像被迷惑住的感覺。

［要做嗎？］他一樣握著大刀，手指在上面輕柔的來回。

［我…］我嚇到了，原來到房間是這個意思…

突然又開始不安了，他不是…和其他人不一樣嗎？？

他好像要離開了。

［我、我喜歡你…］壓下對他的恐懼，我告訴他。

他回頭看我。

［所以…來做…吧？］

因為喜歡，所以想要更瞭解你。

所以不管你是怎樣的人，我都會喜歡你……

雙手緊扣，畏縮在牆角。

他走過來，離我很近，他用手上的大刀，在我臉上輕劃一痕。

［好痛…］不小心出聲，我被嚇到了，開始害怕，眼淚瞬間積在眼眶裡──

我不能哭！雖然我不知道他要幹嘛，但我絕對不能讓眼淚落下，人家是黑道份子，萬一我哭的話，他覺得煩，說不定我就會被殺死了之類的…

好怕，怎麼會這樣？？？

［是嗎……？］

他又繼續劃了一刀，然後才縮手。

他先後退，然後脫掉上衣。

我趁這幾秒鐘趕快擦乾眼淚。

然後他躺在床上，手上那把大刀還是握著。

他叫我自己來。

很驚訝的，沒有難為情；除了驚恐之外，再來就是占有慾、情慾…

我跨坐到他身上，雙手捧住他線條優美的臉龐，張口，吻住他的唇…

很久，沒有這種感覺了，可能，也是第一次吧。

我只敢做到這裡…突然，他又來了，又劃了我其他地方！！

［唔咕……］他另一隻手壓住我的頭，用他的舌不斷翻攪我的，讓我沒辦法出聲，沒辦法說好痛…

［嗯嗯……］

我呼吸急促，害怕、恐懼、興奮，也因為他這麼肆無忌憚的吻，讓我快要不能呼吸。

在眼淚不小心快擠出來的時候他才鬆口。

我大力的張口呼吸，每一口都滿滿的呼吸到他的氣息…

下一秒，他很粗暴的將我壓在身下，繼續狂吻我，連休息的時間都沒有…

我被吻到無法抵抗、全身發軟，他把我大腿撐開，伸進內褲，用他粗略的長指猛刺進去，來回抽動。

［唔！…嗯嗯……］很不舒服但又有奇怪的感覺…我只能不斷發出淫穢的聲音作反應。

然後另一隻手又伸進衣服裡，大力的搓揉，還一直擠弄我的乳頭──

［嗯、嗯嗯！！……］激烈動作下，我終於洩了…

他也坐起來，手盛起那些淫水，慢慢倒在我臉上、和裸露的胸部上。

［妳看…那麼多…好淫蕩喔……］他的聲音好性感，讓我更加情慾上漲。

他舔掉手指上的，又舔掉我胸部上的…

然後，又拿起刀子，往我臉上輕輕的劃…再劃、再劃…

［不要…好痛、好痛…不要再劃了、好痛喔……］忍不住反駁了起來，瞬間情慾都沒了，精神都被喚回，清楚的感受到…熱燙、刺麻緩緩流下。

他停手。　

［妳不哭嗎？］

他的臉已經好模糊了…

［哭了…你不會討厭我嗎？］

眼淚不禁潸潸流下，完了…我還是哭了……

正打算用顫抖的手抹去時，他卻阻止了我的手。

［不要擦…］

他的眼神，好像變得很溫柔。

［我喜歡…看女人流眼淚…。］

我們默默的看著彼此……

那種感覺…是熱熱的。